第十章,歌唱家与叫花子_从小姨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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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歌唱家与叫花子

  025我审时度事,知道今天是他妈的栽了,不要说对方以多欺少,就说单对单,专挑尖嘴猴腮,他们中最弱的一个,我也英雄难以匹敌

  我看看霸气横秋的宽额大脸,皮笑肉却没办法跟着笑地说:“这位大哥,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宽额大脸狗日的是吃了哑药一般,一句话也不说,慢慢转过身,径直走了。

  我暗吁一口气,总算转危为安,虽说我挨了那个家伙一个巴掌,但这人地生疏,也不碍大事。正在我庆幸之际,我瞬间睁大眼睛,因为那两个彪形大汉已经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那两个彪形大汉却不急不徐朝我欺近,我心慌之余急忙道:“两位大哥,有话好说!”

  刚一说出口,就有些迫不得已,我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人,这样子等于是自己欺负了自己,再则,那个穿黑西装的宽额大脸,也不会动恻隐之心的,我靠在掉了粉刷层而露出了红砖的墙上,大有网网天数,无路可逃的感觉。

  两个彪形大汉对我身上查了一个通透,而后得到了胜利的果实,那就是我身上的几百块钱和手机。

  他们拿着钱,有些不太满意,不消说,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天杀的,我好久没到省城了,这地痞流氓的期望也水起船高,我这点钱不能让他们小发慈悲,两个家伙举起了铁锤般的拳头。

  我闭上了眼睛,这次,要拿这身皮肉之苦兑换别人的手脚之痒了。

  “住手!”一声娇喊。

  我一惊,睁开眼睛,心想是何方女神,适逢其时地出来救我这个老百姓,然而,当我看到竟然是那位小妹儿时,我一时五味杂陈,又气又急又无奈,还有些不太相信。

  “放了他吧,”小妹儿说,“他也怪可怜的。”

  人去了,“楼”还没有空,我还在那里蹲着,这年头,一个美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一笔“报销”了我可能要在医院里挂好几天盐水的医药费。我郁闷,颓唐,刚出生时人们都是重男轻女,长大成人后却义无反顾的重女轻男了,我把头埋在大腿里好一阵,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哭了,只感觉眼圈火痛火痛的。许久许久,我才睁开眼睛,看见别人用无比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才起身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现在兴裸婚,裸居,我此时是裸人了,我思想无依无靠,兜里无分无纹,沿着十八梯拾级而上,魂不附体的我和人撞了个正着,差点儿就像皮球样滚下了十八梯,撞我的那个人连忙用手拉住我,叠叠连声地向我道歉,我默不作声,我行我素地向上爬去,仿佛间,我还听到后面有人为我打抱不平的声音。

  犹如登天一样上完十八梯,依拄在绿色的铁栏杆上,虚脱地望着长江南岸弹子石一带鳞次栉比的高楼,夜色初降,灯光星星点点,气若游丝,精神断断续续,我依托着铁栏杆,吸聚着天地之间和自己骨髓里面的精气神,当灯光点点繁荣到无以复加的时候,我终于可以离开铁栏杆,颤颤巍巍地独树一帜了。

  走在繁华的解放碑,我痛定思痛,虽然那个黑西装的宽额大脸体胖腰圆,那巴掌却也没多大斤两,这次击跨我的是那个小妹儿,在这以前,我认为,美女们都有一幅柔肠百蜜的好心眼,这次不是想突个知恩图报什么的,只是想做点好事,积点阴德,以备后用。虽说小妹儿也免了我一顿暴打,但她那种行为,我实在是受不了,扎心扎心的痛啊。

  算我井底之蛙,天下的美女,像我以前心目中的那个版本的少之又少,就跟地球穿过哈雷慧星一样,是难得有幸遇上一回的,也吧,我望着解放碑这里的芸芸众丽,感慨万端,我老婆也算是个美人儿,以前老婆对我恩爱有加,小姨妹这国际性大事件后,老婆决然要和我分道扬镳。虽说我们的身体一刀两断了,但思想上还受她的影响,余毒未疗。

  管他妈那个屁,我毅然一挺前胸,又有些毫气干云了,吃一堑长一智,虽说我的物质财富被宽额大脸们夺去,但现在我又对女人多了一份了解,得到精神财富,也算得而偿失。

  解放碑是省城的客厅,熙熙攘攘的人群,迷你迷得你失所的灯光,还有凄婉优美的音乐。

  一下间,我感觉这音乐的声音特别大,效果也出奇的好,一下把我的心情提高了,精神焕发地大步朝前走去。

  来到放音乐的那个地方,更让我大吃一惊的是,这不是店铺里的音箱里传出来的,这是真人真唱,就在大街上,一个头戴黄色帽子的年轻人在那里抱着一把吉它,在那儿唱诉情怀,我在那里站了好一阵,边上也有几个豆蔻年华的小女生,站在那里,和我一样被音乐施了魔咒,直到有几个衣着光鲜的善男信女,往那个纸盒里丢了五十,二十,一十不等的钞票,才让我和那几个小女生不约而同地醒来,小女生们丢了钱恋恋不舍地离去,而我也下意识地掏摸了一下口袋,这才想起,我已经一究二白了。

  离开滚滚情怀的歌唱家,走在山城人民祥和的笑声中间,忽儿,一股香味通过我的鼻道进入我的体内,牢牢地抓住了所有相关的神经和器官。这不是女人的香味,这是奶油面包的香味,

  我寻着走了过去,当那位店员朝我叫了一声,“先生,你需要点什么?”的时候,我才想起我不但身无分文,而且还走得太近,我立时知趣地退了开去。

  跟老子我是真的饿了,不过饿了也没有办法,这是什么地方,像我两手空空,还想在这个“客厅”里有一席半座,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别说没钱,就说有几个铜板在口袋里跳,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省城的客厅啊。

  我转过身,准备原路返回到储奇门那些偏僻的地方,我急匆匆地朝歌唱家身边走过去,忽然“当”地一声,把我轻吓了一跳,我定眼一看,原来我是踢着了一个碗,里面的硬币四散滚开,其中一个黄色的五毛硬币,在我定定的眼神中转了好几秒才翻扑而卧。

  边上,一个衣着褛烂的叫花子正看着我,外围,已经有四五个人驻足而视,那个叫花子正挪动着身子去捡硬币,他的下肢盘在一起,是个残疾人,我连忙对那个叫花子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而后我就开始帮着捡地上的硬币。

  看看叫花子艰苦跋移的样子,边上越来越多的人中有人掏出硬币向碗里扔,甚至还有扔十元二十元纸币的。

  当我捡钱和叫花子碰在一起时,叫花子发出了低低的声音:“你没有踢我的碗。”

  我望着他,一时还没明白过来,刚才我确实步履匆匆,神思恍惚,是不是自己踢了他的碗,我还真的确定不了,不过没关系,即使不是我踢的,我也应该帮他把这些散落一地的硬币捡起来放到碗里,当我正要回头再去帮忙捡钱时,却传来叫花子低沉阴杀的声音:“再捡,老子整死你狗日的!”

  026这他妈的也怪,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以为,无论我是不是踢了那个叫花子的要钱碗,哪怕是别个不小心给踢到的,帮他捡起来放进碗里,这也应该是我们每个国民应尽的义务,不料那家伙是个白眼狼。我赶紧起身,急急离去。

  我走下十八梯,不时向后张望一下,看看白眼狼有没有尾随而至,身处狼奔豕突的腹地,不得不倍加小心。

  又来到储奇门,向一条破旧的小巷子走去,由于这里的人都是些下三流的人物,我混在他们接踵摩肩的身影里,觉得安全多了,甚至忘了刚才似乎还有“狼”的影子在背后,肚子里的供需矛盾不断激化,我像狗一样在空气中使劲耸耸鼻根,嗅嗅有没有近在咫尺的能解决肚子里矛盾的东西。

  一丝香烹烹的面香扑鼻而来,毫不客气地左右着我所有的思想。我循香望去,但见前面拐角处,有一个如仙境般的餐馆,非要我这个过客到此一游。

  两根长长的竹筷子在热气腾腾的大锅里一捞,一挂煮熟的面丝就被捞出了黑黑的大铁锅,放进盛有香辣佐料的白大碗里,我立时馋涎欲滴。但我心知肚明,我对那个约三十的女人说道:“大姐,这里缺人手不?”我知道,只有给人家打工,才有可能吃到这东西。

  那个穿着黄色围腰的胖乎乎的女人看了看我,不屑一顾地说,“去去去!看你那个样子也不是帮馆子的。”

  我碰了一鼻子灰退了回来,也难怪人家,我从小到大,也没干过什么重活,细皮嫩肉的,哪像个干活的,我心灰意冷,饥肠辘辘地走在街上,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只觉人少灯稀,夜静寒凉,我缩了缩身子,向四周望望,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长江大桥北桥头。这北桥头有一个隧道直通嘉陵江上的黄花园大桥,我搓搓手,想到隧道里去,那里肯定被外面暖和得多。

  这城市里的立交桥,方便了车子却难为了人,眼看隧道就在上面不远的地方,我却找不到路上去,看看地形,才违规地穿过了一排小栏杆,向着那隧道怏怏走去。

  在快要到洞口的那当时,我听到了侧面传来了说话声,我偏头望去,就在边上一个很隐蔽的小花园里,有人在小声议论。

  我看着那用几块破木板挡风而立围成的小房间,我顿住脚步,心想里面肯定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有钱的人家是不会住这种“超级公寓”的,大凡这人,越有越吝啬,没钱的倒同病相怜地,能向讨饭要钱的人施舍施舍,一这样想,朝那个破落的小屋走去。

  当我走进那小屋时,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这也没什么的,人家发现了我,我站立数秒,敲了敲门,小声道:“有人吗?”

  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来,让我大吃一惊。出来的竟是在解放碑大街上唱歌的那个,我心目中的音乐家,他还是戴着那。

  “大哥,算了吧。”黄帽子在一旁说,此时我才注意到黄帽子说的是普通话,想必他是个处地人。

  “你少管,”叫花子说,“他妈的今天他坏了老子的事,有两个在旁边看的人正要掏钱了,差点儿都让他给搅黄了。”

  我迷惑地望着那个此时好端端的叫花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帮他捡钱断了他的财路。

  “还不明白!”叫花子说,指着旁边的另一个红色的长发青年说,“我要钱的碗是我叫他故意给我打翻的,你他妈的卖什么乖要帮我捡钱,你帮忙,大大降低了人们的同情心,有两个正要掏钱的过路人被你打了一岔,差点就没得到他们的钱,你说你该不该打。”

  “大哥,”黄帽子细言相劝道。“算了吧,你看他的嘴唇都发白了,他肯定是饿很了。”

  “他妈的活该!”叫花子说,不过说话没刚才那么火气腾腾,“看你是个乡巴佬,老子就不跟你两个计较了,不过,你跟老子记住,以后不要再在解放碑朝天门这一带,像鬼一样的晃,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还不谢谢大哥。”黄帽子连忙对我说。

  “谢谢大哥不……”后面的话我没能说出来,一是我实在没力气了,二是我准备想说不杀之恩,可这文绉绉的话在这里有些不太合适。

  “大哥,”黄帽子又说,“他都跟你道歉了,看他可怜的样子,能不能给他点东西吃,你看他饿的,也是初来乍到,人地生疏。”

  “吃东西是绝对不行的。”叫花子斩钉截铁地说。

  黄帽子也不说话了,另一个红长发也默不作声,我身上的疼痛渐渐消逝,不过饿的感觉却渐渐生起,我用昏花的意识算了一下,这里一共是四个人,穿得最烂最脏,一身破牛崽服的那个所谓叫花子,是这四个人中间绝对的领导人,叫花子说的是当地话,是本地人,那个红头发的,一直没说话,是不是本地人还不得而知。

  “大哥,”黄帽子突然又开了口,“不如让他也加入到我们这个行列,行不?”

  “他加入我们?”叫花子有些不太相信,“他这个样子能做什么?要是瘦点,皮肉粗糙点那还可以。”

  狗日的要饭也得要真材实料,这个社会,是不是太苛刻了点,我心里骂道。

  黄帽子看了看我,他也估计要我搞点像他那样艺术性的来要钱,恐怕也不行,像叫化子那样要钱形像也确实不够,“不如让他当个托好了。”

  “当托,”叫化子说,“不是小叶在干吗。”

  “我觉得多一个托,提高可信度,对增加收入也是可行的。”

  “小黄,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啊,你看我们,也不容易呀,现在的人们,他妈警惕性太高了,你看你是高雅的歌唱家,我是下流的叫花子,合伙取长补短增加人们的心理倾向,都挣不了几个钱,多加一个托,又有什么用?”

  小黄缄口不语,显然他也被叫花子说得无言可说了。

  “我有办法要到钱,”我突然说,既然他们利用人们的心理,那我也利用一下人们的心理,我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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