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合（一）暗潮涌动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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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和岑莫从台上刚下来,就被侯导带到了一边。他们身后不远处,阿sam正静静的站在阴影里。
岑莫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暂时他也没有闲情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念头。
候导看了看远处坐在评委席上悠然喝水的tom，压着火气说：“广告只有3分钟。我就直接问了，你……们以前认识tom张？”
周涵和岑莫一齐摇头。
候导：“我估计你们也不认识,这家伙就是个神经质,逮什么都喷，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周涵：……
岑莫：……
候导忍了忍，毕竟是这个圈子里的老人了,他很明白这种时候还得先息事宁人，别影响他们比赛的心情，便道：“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接下来可以启用观众投票机制来应对，复赛第一场淘汰的三组名单都已经确定了。比赛结束以后，组委会召开的发布会上，我会亲自澄清事实。”
周涵对他的话没有表示意见。
岑莫知道这种情况由组委会出面一定又是开新闻发布会这个老戏码，只不过谁也不能肯定，这样处理结果大众是不是会信服。但眼下，tom要抹黑比赛亦或是抹黑周涵（？）已是肯定的了。舞台上公开叫板，就算大家撕破面彼此诋毁也不是什么高明的解决方式。
他不禁有点生气。
最后候导拍拍周涵的手臂，说：“换个角度看，这也不失为一次宣传，估计你今晚拿不拿到前三，明天的头版都逃不掉了。说到底人气也是底气。你的实力摆在那里，等到比赛进展下去，大家迟早都会明白tom其实是在拉着你给自己作秀而已。”
周涵最烦这一套，这是作秀吗，作死吧。
岑莫听到这里却忽而眸光一闪，之前划过脑海的念头又浮了上来：作秀？难道……副导演阿sam古怪的给周涵送房卡、忽然跳出来找麻烦的毒舌评委tom、舞台上冒冒失失的狄晓光……都是安排好的一场秀？
候导又对周涵说了几句什么，但是岑莫已经没有注意听了，他低下头暗暗思索，忽略的、怀疑过又没有下文的细节一一串联被起来以后，他渐渐想明白了。
前面一堆糟心事儿，原来在这等着呢。
……岑莫抿起嘴角。
3分钟之后选手要回到摄影机前，观众也陆续回到座位。候导放了周涵岑莫回舞台准备。
一路上岑莫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临到指定位置前，周涵伸手捏了岑莫手指一下，低声问：“怎么了？”
岑莫回过头，静静的看了他一会：“你打算待会怎么回复质疑？”
周涵愣了愣，才明白岑莫一直沉默的原因是这个，心里暖了一下，柔声说：“我不回复。”这种场合无论说什么都是错，以他的性格宁愿沉默是金。反正比赛结束之后，候导说组委会要开会澄清事实，一动倒不如一静来的沉稳了。
岑莫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慢慢的说了个好字。拳头却捏的死紧。
周涵不回应，不代表他岑莫会容忍。被人玩心机玩串了地盘了，都。
……
原可震：“欢迎广告之后回到现场。本次比赛的复赛第一场已近尾声，现在是评委点评时间，有请朱丽哲老师！”
刚才的休息时段程子重已经跟朱丽哲打好招呼，她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然而朱丽哲漂亮的脸上才露了个微笑，就被tom的声音抢去了风头。
tom：“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朱老师的说话时间，刚才周涵同学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广告回来以后主持人打算就此把我敷衍过去吗？”
原可震：“呵呵，看来tom老师今天很有情绪啊……”
“说实话，有一点。因为我一直很少担任国内的赛事评委，这一次也是听主办方说这场主旨环保、是一场很有意义的设计比赛，我才有兴趣回国参加。没想到今天我还是失望了。”
tom扶了扶帽檐:“我并没有针对某一个人，事实上我是蛮惋惜周涵的。如果要捧出一个人才有很多方法可以用，量身定做一部电视剧甚至电影、会唱歌吗？那就召集黄金班底给出单曲专辑也行。结果却用了‘环保’的借口做这么不环保的事情！浪费大家的时间和精力，我相信台上所有的明星、选手都不会高兴这么多时间去做无谓的事情……”
他慷慨陈词的时候，岑莫越位上来，从原可震手上拿过话筒，低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借用一下。我就说几句。”
程子重见到到岑莫的举动，只来得及在操控台急急招手让分镜头调过来，岑莫的脸就已经挤上了大屏幕。
“tom老师好，我是周涵的搭档岑莫。”一道清清脆脆的声音打断了tom，“我想说几句，抱歉。其实我特别感动能在一场全程直播的比赛现场看到一位评委能够突破常规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实在的，你之前说的真的蛮震撼的。”
tom淡淡一笑：“嗯。”
岑莫：“不过我觉得你可能真的是在国外呆太久了。有些自以为是的行为虽然是很多人都会犯的错误，不过没想到您这么有知识有气质的设计师居然也会这样。这让我以及在场很多朋友都特别失望。”
tom一愣。没料到刚才还在恭维他的温和青年怎么忽然话锋一转，变成攻击了。
岑莫：“我过去很喜欢tom老师，毕竟像您这样二十岁被纽约**服装设计学院录取为当年唯一一位华裔学员是不多见的，而且一毕业张老师就拿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服装设计奖项，可以说在华人设计师里面迄今都是凤毛麟角！”
放在今天就该是学霸的代名词了。但是身为一名从赛事走出来的设计师，在功成名就的今天，竟然漠视创意的艰辛，给努力比赛的选手们带上莫须有的帽子来满足自己的口舌之利，真是叫人震惊。”
tom缓过神，似笑非笑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选手们都在付出努力了，不管成绩如何，我都不应该贬低他们的努力对吗……可我这是贬低吗？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其实这场比赛就是为了烘托一个选手、把你们当幌子的广告！正是因为你们大家都确实努力付出了，我才会分外惋惜。我刚才说过，大老板们可以选择很多方式去捧一个人，观众也不是傻子，打着环保和创意的旗帜，却浪费大家的时间精力去烘托仅仅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愚弄！”
岑莫严肃的摇了摇头：“所以说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tom：！！！
“我在公司是一名编剧，cg做这场比赛之初我也参与过文案，我们先不管这个比赛是不是要着力烘托谁，当然在你眼中也许就是这样认为，我们暂时先不讨论。客观来说，这一场如此大型、几乎出动了cg手上所有的明星资源的赛事进展到现在，你无法否认它已经让很多人都聚焦到了环保，连小学生都知道我们的广告语是‘从生活里发现美，环保就在身边’。在我看来，不管这些选手水平、名气、地位如何，能上半个月时间通力合作一起做出一项作品，得到大众这么广泛的关注，他们本身就已经完成任务了。”
tom：……
“你觉得有什么原动力能同时请来这么多位娱乐圈的大明星，窝在一张桌子面前半个多月，就为了一副漂亮的指甲画，一套硬邦邦的衣服？或者仅仅是为了烘托一个新人？还是金钱？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所有选手都已经许诺本次比赛所有的出场费和收益都将捐献希望工程吗？”岑莫指了指身后的选手，“如果这么多来源于生活的美好作品也不能让人们相信明星也会有真心想要做公益回馈社会的时候，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台上的选手带头鼓起掌来，紧跟着观众席也有人站起来鼓掌。
岑莫：“包括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主办方跟你说这是一场很有意义的环保设计赛事，你才来的。我相信你也不光是为了钱才……”说到这里，岑莫忽然倒吸一口气，一脸恍然大悟状望向tom，“难道说，你是用这样一种独特而又激烈的方式向所有人表达对我们这组作品的欣赏吗？！”
“我们都被你精彩的演技骗了对吧！”
这一次连原可震也不可思议的望向评委席，tom更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呼声弄的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的迟疑倒让别人也有点捉摸不透岑莫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岑莫正了正色，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虽然我对您的评价非常感谢，不过国内确实还不流行您这套直接粗暴的赞美方式，我想其他人应该和我一样刚才都险些被你弄蒙了。我们真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适应您这种踩在别人身上表达深爱的创意方式。”
“周涵……”岑莫转过头对身后微微蹙眉的搭档调侃道，“你那么多狂热的粉丝里，tom老师算不算最特别的一位？”
周涵面不改色的配合他：“不知道，不过今晚我可以发帖问问看。”
“别闹了，也许张老师只是太久没有回国，把委婉的传统习惯给忘了而已。”岑莫对着tom挑了挑眉，“不过反过来一想，tom老师这个创意真是很特别！”
工作人员早已经补了另一支话筒给主持人，然而原可震在岑莫和tom你来我往的交锋间隙里始终没找到自己说话的时机，直到岑莫胡搅蛮缠的说了这么一大段，他才总算机智的抓住了自己开口的机会：“tom，怎么办？被看穿了哦！这么高端奢华的捧人创意，绝对头条没跑啊！”
tom这时终于明白岑莫无赖的意图了，他张嘴说了句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前面的话筒被掐了，扭头一看镜头上也没有半点他的画面，这不用想肯定是导演组故意的。
他气愤的冲调控室比了个中指。
台上的原可震故意夸张的做了个_(:3」∠)_的动作，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感谢评委亲身示范给我们演示了什么叫做打破常规，的确令人印象非常深刻！比乐杨老师的点评毒辣多了，我反正是跟不上节奏了。不行不行，我还得找空缓缓。接下来听听朱老师的总结好了，希望您不会这么惊悚，哈哈！”
朱丽哲瞥了tom一眼，见他气的脸发白心里暗自高兴，面上却一派柔和的和原可震开玩笑：“我当然不可能玩的这么放，就说说从美术角度的看法好了……”
拍拍话筒还是没声，tom冷笑着站起来，可甫一转身cg的大老板保罗居然正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tom：……
保罗：“那啥，玩的还愉快吗？”
……
朱丽哲的点评结束以后，原可震宣布了最后一组淘汰的名单，舞台上的大部分选手们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也纷纷拥抱了即将离开舞台的那一对选手。
场面终于从剑张弩拔过渡到了感动。
“这一场复赛是智慧与创造的共同协作，也是开启美之信、纯、真的第一站。这里的每一位选手都将用最佳状态迎接全新的挑战！下一场我们将继续全程直播，敬请关注*月*日谁能走到最后，复赛第二场七进五等着你！”原可震比了一个手势，“朋友们，再见！”
……
周涵和岑莫下来的时候，郑乐宾给他们递了个眼色：“候导叫你们现在去会议室。”顺便背后给了老友一拳：“喂，嘴皮子很厉害嘛！”
岑莫扯过他脖子上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问：“所有选手？”
郑乐宾：“应该吧，范凡也要去的。”
岑莫闻言眨眨眼，促狭道：“你呢，不先把你的沙发搬回去吗？”
郑乐宾脸都气绿了，他这黑锅背的太糟心了，不禁忿忿不平的抱怨道：“别提了，那个魂淡明明是自己喜欢，非要赖我！”有本事脱掉裤子看看，连内内都是粉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么！
岑莫：……
‘粉红内内’的范凡从洗手间洗完脸飘了出来，他脱掉了舞台上穿的马甲搭在手上，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
郑乐宾一眼瞥见马上丢下抱怨，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递毛巾给他擦手。
有些洁癖的范凡还努努嘴：“为什么毛巾湿湿的？”
郑乐宾暗骂岑莫该死，嘴上可不敢把毛巾给别人擦过汗的事实说出来，装傻道：“啊？我一直挂在脖子上呢……”
范凡嫌弃的哼了一声，接过了毛巾擦起手来。
……
岑莫转身长叹一口气，看来郑乐宾这辈子也逃不掉了。还是点蜡吧。
一抬眼却撞进了周涵一双意味深深的眸中……
作者有话要说：再提示一次：今天起出差，更新隔日。万一网络不稳定，我会微博通知。
本文已开始收尾。养肥党快点粗来领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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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和岑莫从台上刚下来,就被侯导带到了一边。他们身后不远处,阿sam正静静的站在阴影里。
岑莫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暂时他也没有闲情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念头。
候导看了看远处坐在评委席上悠然喝水的tom，压着火气说：“广告只有3分钟。我就直接问了，你……们以前认识tom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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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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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岑莫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临到指定位置前，周涵伸手捏了岑莫手指一下，低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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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愣了愣，才明白岑莫一直沉默的原因是这个，心里暖了一下，柔声说：“我不回复。”这种场合无论说什么都是错，以他的性格宁愿沉默是金。反正比赛结束之后，候导说组委会要开会澄清事实，一动倒不如一静来的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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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不回应，不代表他岑莫会容忍。被人玩心机玩串了地盘了，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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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可震：“呵呵，看来tom老师今天很有情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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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慷慨陈词的时候，岑莫越位上来，从原可震手上拿过话筒，低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借用一下。我就说几句。”
程子重见到到岑莫的举动，只来得及在操控台急急招手让分镜头调过来，岑莫的脸就已经挤上了大屏幕。
“tom老师好，我是周涵的搭档岑莫。”一道清清脆脆的声音打断了tom，“我想说几句，抱歉。其实我特别感动能在一场全程直播的比赛现场看到一位评委能够突破常规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实在的，你之前说的真的蛮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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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莫：“不过我觉得你可能真的是在国外呆太久了。有些自以为是的行为虽然是很多人都会犯的错误，不过没想到您这么有知识有气质的设计师居然也会这样。这让我以及在场很多朋友都特别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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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莫：“我过去很喜欢tom老师，毕竟像您这样二十岁被纽约**服装设计学院录取为当年唯一一位华裔学员是不多见的，而且一毕业张老师就拿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服装设计奖项，可以说在华人设计师里面迄今都是凤毛麟角！”
放在今天就该是学霸的代名词了。但是身为一名从赛事走出来的设计师，在功成名就的今天，竟然漠视创意的艰辛，给努力比赛的选手们带上莫须有的帽子来满足自己的口舌之利，真是叫人震惊。”
tom缓过神，似笑非笑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选手们都在付出努力了，不管成绩如何，我都不应该贬低他们的努力对吗……可我这是贬低吗？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其实这场比赛就是为了烘托一个选手、把你们当幌子的广告！正是因为你们大家都确实努力付出了，我才会分外惋惜。我刚才说过，大老板们可以选择很多方式去捧一个人，观众也不是傻子，打着环保和创意的旗帜，却浪费大家的时间精力去烘托仅仅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愚弄！”
岑莫严肃的摇了摇头：“所以说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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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司是一名编剧，cg做这场比赛之初我也参与过文案，我们先不管这个比赛是不是要着力烘托谁，当然在你眼中也许就是这样认为，我们暂时先不讨论。客观来说，这一场如此大型、几乎出动了cg手上所有的明星资源的赛事进展到现在，你无法否认它已经让很多人都聚焦到了环保，连小学生都知道我们的广告语是‘从生活里发现美，环保就在身边’。在我看来，不管这些选手水平、名气、地位如何，能上半个月时间通力合作一起做出一项作品，得到大众这么广泛的关注，他们本身就已经完成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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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有什么原动力能同时请来这么多位娱乐圈的大明星，窝在一张桌子面前半个多月，就为了一副漂亮的指甲画，一套硬邦邦的衣服？或者仅仅是为了烘托一个新人？还是金钱？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所有选手都已经许诺本次比赛所有的出场费和收益都将捐献希望工程吗？”岑莫指了指身后的选手，“如果这么多来源于生活的美好作品也不能让人们相信明星也会有真心想要做公益回馈社会的时候，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台上的选手带头鼓起掌来，紧跟着观众席也有人站起来鼓掌。
岑莫：“包括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主办方跟你说这是一场很有意义的环保设计赛事，你才来的。我相信你也不光是为了钱才……”说到这里，岑莫忽然倒吸一口气，一脸恍然大悟状望向tom，“难道说，你是用这样一种独特而又激烈的方式向所有人表达对我们这组作品的欣赏吗？！”
“我们都被你精彩的演技骗了对吧！”
这一次连原可震也不可思议的望向评委席，tom更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呼声弄的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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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莫正了正色，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虽然我对您的评价非常感谢，不过国内确实还不流行您这套直接粗暴的赞美方式，我想其他人应该和我一样刚才都险些被你弄蒙了。我们真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适应您这种踩在别人身上表达深爱的创意方式。”
“周涵……”岑莫转过头对身后微微蹙眉的搭档调侃道，“你那么多狂热的粉丝里，tom老师算不算最特别的一位？”
周涵面不改色的配合他：“不知道，不过今晚我可以发帖问问看。”
“别闹了，也许张老师只是太久没有回国，把委婉的传统习惯给忘了而已。”岑莫对着tom挑了挑眉，“不过反过来一想，tom老师这个创意真是很特别！”
工作人员早已经补了另一支话筒给主持人，然而原可震在岑莫和tom你来我往的交锋间隙里始终没找到自己说话的时机，直到岑莫胡搅蛮缠的说了这么一大段，他才总算机智的抓住了自己开口的机会：“tom，怎么办？被看穿了哦！这么高端奢华的捧人创意，绝对头条没跑啊！”
tom这时终于明白岑莫无赖的意图了，他张嘴说了句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前面的话筒被掐了，扭头一看镜头上也没有半点他的画面，这不用想肯定是导演组故意的。
他气愤的冲调控室比了个中指。
台上的原可震故意夸张的做了个_(:3」∠)_的动作，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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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哲瞥了tom一眼，见他气的脸发白心里暗自高兴，面上却一派柔和的和原可震开玩笑：“我当然不可能玩的这么放，就说说从美术角度的看法好了……”
拍拍话筒还是没声，tom冷笑着站起来，可甫一转身cg的大老板保罗居然正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tom：……
保罗：“那啥，玩的还愉快吗？”
……
朱丽哲的点评结束以后，原可震宣布了最后一组淘汰的名单，舞台上的大部分选手们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也纷纷拥抱了即将离开舞台的那一对选手。
场面终于从剑张弩拔过渡到了感动。
“这一场复赛是智慧与创造的共同协作，也是开启美之信、纯、真的第一站。这里的每一位选手都将用最佳状态迎接全新的挑战！下一场我们将继续全程直播，敬请关注*月*日谁能走到最后，复赛第二场七进五等着你！”原可震比了一个手势，“朋友们，再见！”
……
周涵和岑莫下来的时候，郑乐宾给他们递了个眼色：“候导叫你们现在去会议室。”顺便背后给了老友一拳：“喂，嘴皮子很厉害嘛！”
岑莫扯过他脖子上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问：“所有选手？”
郑乐宾：“应该吧，范凡也要去的。”
岑莫闻言眨眨眼，促狭道：“你呢，不先把你的沙发搬回去吗？”
郑乐宾脸都气绿了，他这黑锅背的太糟心了，不禁忿忿不平的抱怨道：“别提了，那个魂淡明明是自己喜欢，非要赖我！”有本事脱掉裤子看看，连内内都是粉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么！
岑莫：……
‘粉红内内’的范凡从洗手间洗完脸飘了出来，他脱掉了舞台上穿的马甲搭在手上，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
郑乐宾一眼瞥见马上丢下抱怨，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递毛巾给他擦手。
有些洁癖的范凡还努努嘴：“为什么毛巾湿湿的？”
郑乐宾暗骂岑莫该死，嘴上可不敢把毛巾给别人擦过汗的事实说出来，装傻道：“啊？我一直挂在脖子上呢……”
范凡嫌弃的哼了一声，接过了毛巾擦起手来。
……
岑莫转身长叹一口气，看来郑乐宾这辈子也逃不掉了。还是点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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